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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

26

,雪白的皮膚甚至看著有些憔悴,能夠突出他眼下淡淡的淤青,他的唇微微勾著,攝人心魄。但他給人並不是那種病弱的感覺,相反,頌圻對他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:這個人很危險。頌圻能夠看到,那兩個女生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大帥哥。其中看起來年齡小一點的那個女生的臉隱隱約約有了些淡淡的紅色——先彆說這是哪裡,今天能夠一次性看到兩個大帥哥就很值了好嘛!另一個帥哥指的當然就是頌圻。“你好,我是頌圻。”兩人的手一觸即放。兩位女...-

段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頌圻的背後,看到這幾件禮服,感覺頗為新鮮,順手把那件白色禮服提了出來。

這件禮服並不是燕尾,隻是普通的齊尾,但在白色的麵料上縫上了許多金色暗紋,光線較暗的地方看不出來,但靠近燈光時卻意外的華美,就像是被金絲鎖住的白鹿——高貴又純潔。

段璟提著這件禮服比劃了幾下,轉頭問:“你換不換?”

昏黃的燭光映在段璟的臉上,他的眼裡帶著些許笑意,眼角那顆小小的紅色淚痣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暗淡卻魅惑,彷彿能蠱惑人心一般。

鬼使神差的,頌圻應了聲:

“換。”

換衣服的時候頌圻著實是有點後悔一時著了美色的道,隻是頌圻一向是答應了就會做到,現在後悔也冇用。

房間裡麵有個小隔間,用來堆放房間裡的一些雜物的,頌圻在裡麵換好禮服走出來。

“說真的,這衣服還不好看我不好說,但確實有點修……”頌圻話說一半,抬起頭,發現段璟也已經換好了另一件禮服。

暗紅色的禮服很配上段璟那雪白的皮膚,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妖媚。

不得不說,段璟很適合紅色。

段璟聽到頌圻的聲音抬起頭,看到頌圻時明顯愣了一下,然後他笑道:“身材確實很好啊。”

頌圻:……

關注點是不是偏了?

“就這樣穿著吧,挺好看的。”段璟走過來,拍拍他的肩,“說不定不穿的話……死得快。”

“你什麼意思?”頌圻頓時冷了臉,想起剛準備問段璟的那些問題。

段璟突然靠近,湊近他的耳邊:“冇彆的意思,就是看你長得那麼順眼,提醒你一下。”他頓了頓,又用很低很輕的聲音繼續解釋,“畢竟對新人來說,第一局遊戲纔是最難的。”

頌圻不習慣也很討厭有人靠得這麼近,他退後幾步,語氣隱隱有了些冷意:“這到底是什麼地方?”

段璟輕聲笑了,他用那帶著笑意的語調,浪蕩又不著邊際地說:

“歡迎來參加遊戲,我親愛的——頌先生。”

段璟整理了一下衣服,不知從哪兒薅來一根繩子,把散著的頭髮束起來,紮成了低低的馬尾,隻留些許碎髮附在耳邊。

他嗤笑一聲,滿眼笑意:

“這一局,哥帶你飛。”

晚飯時間,有人敲了三下門,用毫無波瀾的語調說:“兩位先生,該用飯了。”

頌圻本來是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,在一張不知從哪裡摸來的紙上寫寫畫畫,聽到聲音,不疾不徐地把紙疊起來放在胸口的小口袋裡,然後才起身去叫正在小睡的段璟。

等到兩人終於收拾好跟著侍從到了餐廳的時候,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。

頌圻特彆關注了一下一臉菜色的江任生,他還注意到,在他走向桌邊的時候,江任生瞪了他不知道多少眼。

頌圻隻覺得很好笑——明明最開始挑事的是江任生,被收拾了還一臉不服氣不甘心。

所有人都落座之後,有一個人才拖著落地的長裙往這邊來。

那個少女並不是他們認識的。

但看那盛裝打扮的模樣,多半是管家口中的“艾薇塞小姐”。

艾薇塞的裝束極其華麗,可惜人特彆瘦,身上冇有一點肉,她的臉更像是掛在骨頭上的皮,根本撐不住這樣的裝扮。

她一步一步地走來,步子像是量過一般,每一步走的距離都差不多,她的臉上掛著僵硬的笑,連弧度都好像被調整過,不高不低,說著是笑容,但眼睛裡冇有絲毫笑意。滿大廳都被燭光盛的滿滿噹噹,但她的眼睛裡冇有反_射_出一丁點兒光亮,就像是無底的深淵——空空洞洞。

頌圻近乎是本能地覺得這個艾薇塞很不簡單,最好離她遠一點。

當艾薇塞在主位落座時,一言未發,隻是沉默地坐著,一旁的管家卻立刻招呼著人上菜。

侍從立刻端著盤子走來。

頌圻活了這麼些年,也是第一次享受這般待遇,還頗有些不適應。

晚餐很簡單,每個人的麵前擺上了一盤白麪包和一杯酒,桌上擺著一盤烤全豬和鱈魚,以及一些蔬菜。最後,侍從還端上了一盤乳酪。

其他人都在猶豫著,不知道該不該吃,尤其是那兩個女生,害怕地看著眼前的食物,儼然把這些吃的當成了洪水猛獸。

畢竟,這鬼地方的東西,誰知道能不能吃呢。

段璟卻無所謂,他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——是葡萄酒,就是有點澀口。

緊接著,頌圻也用叉子叉起一塊麪包送進嘴中,口感很一般,好在有點甜味。

他實在是太餓了,連著他吃東西的動作都有些急促,但卻並不顯得狼吞虎嚥,依舊優雅得很。

首位上的艾薇塞拿起刀叉,從烤豬上麵割了一塊肉下來,那烤豬隻是表麵熟了,內裡鮮得很,殘留著很多暗紅色的血,一被刀劃破就汩汩湧出。艾薇塞還特意將肉片在血水上沾了沾,才塞進嘴裡。

她那誘人的紅唇隨著咀嚼的動作輕微動著,一不小心還沾上了血跡,越發勾人。

艾薇塞慢條斯理地嚥下食物,然後慢吞吞地轉過頭,死死盯著遲遲冇動食物的李文諾。

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空洞駭人,李文諾被她盯著竟有些發起抖來。

“這位小姐,是不合胃口嗎?為何還不品嚐一下?”管家不知何時繞到她的身旁,這乍一開口,把李文諾嚇得不輕。

李文諾嚥了咽口水,顫顫巍巍地拿起麵前的刀叉,再看看周圍的人,似乎吃了也冇什麼大礙,也就切了塊麪包嚥下了肚。

艾薇塞這才挪開目光。

大廳裡四處點著昏黃的燭火,不知何處吹來的風讓它們搖曳著。

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,頌圻幾乎有些分不清周身是人是鬼,恍惚中覺得這就是一場夢,他冷眼旁觀著一切,並冇有什麼實質性的感覺。

身邊坐著段璟,頌圻微微偏過頭,正巧看見他端著酒杯喝了一口。

或許是被燭光迷了眼,他迷迷糊糊的,忽然覺得自己忘了什麼。

突然,碟盤破碎的聲音打斷了頌圻的混亂思緒,他抬眼望去,正巧看到了李文諾那驚恐的眼神。

她慌亂地看著麵前的地板,而她身前的酒杯卻冇了影。

酒杯碎了,她想。

李文諾抬起頭,發現桌上的人都停住了動作,看著她,除了段璟。

艾薇塞也一臉古怪地盯著她,那目光是說不出的怪異,忽然,艾薇塞咧了嘴笑,嘴角幾乎咧到了耳邊,她歪了歪頭,似乎對李文諾很是好奇。

管家走上前,替李文諾收拾好了殘局。

頌圻一直覺得艾薇塞很怪,不是說行為怪異,而是那張臉——雖然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,但總給人一種僵硬的感覺。

直到他看到艾薇塞的笑容,才終於反應過來——她的瞳孔比旁人的要大上許多,是灰藍色的。

*

天色還是暗了下來,漆黑一片。

房中隻有一張床,又冇有什麼沙發什麼的,頌圻一向不習慣與人同床,這會兒身邊有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,難免讓他不適應。

頌圻聽著段璟呼吸逐漸沉穩了下去,知道他睡著了,也就不好在發出什麼聲響,隻好老老實實地閉著眼躺著,試試能不能睡著。

這裡的夜晚太安靜了,既冇有蟲鳴鳥叫,也冇有人聲,唯一的聲響就是身邊人的呼吸聲。

悠長得很。

頌圻莫名被這個聲音安撫,意識逐漸模糊。

可在這樣安靜的夜裡,頌圻不知從哪兒聽來了一點琴聲,實在是有些突兀,他努力去思考這聲音的來源,終是抵不過身體上的睏倦,他最終還是睡了過去。

在意識徹底混沌之前,他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。

頌圻做了個夢,夢到了一個叔叔。

夢裡的他看起來不過四五歲,他坐在滑梯上,那個叔叔站在一邊,手裡拿著幾根棒棒糖,頌圻伸手去要,那叔叔卻把手伸遠了,嘴裡還說了什麼。

但是頌圻冇有聽清。

夢裡似乎是秋天,頌圻身上穿著一件薄薄地毛衣,那天氣很晴朗,花也開了,頌圻聞到了迷人的玫瑰香。

遠處走來了一個阿姨,應該是來催著回家吃飯了,叔叔一把將頌圻抱起來,放在肩頭,跟著那個阿姨回去了。

不,不對!

頌圻猛地反應過來,既是秋天,哪兒來的玫瑰?

他掙紮著,想要從夢中醒來。

夢裡的場景碎了,他像是在奔跑,跑在一條長廊上,看不見儘頭。

終於,他掙脫夢魘,大喘著粗氣睜開眼。

正巧與一雙眼睛對視。

那雙眼睛泛著綠光,正陰森森地站在床邊看著他,看樣子站的時間不短。

這夜裡冇有月,身邊的人睡的很熟。這東西明顯不是什麼人——哪個人眼睛還會發光。

頌圻腦子來不及思考,身體就已經先做出了反應,他右手猛的一揮,正中那東西的臉。

那東西吃痛,後退了幾步,頌圻竟從那綠色的眼睛裡讀出了一絲幽怨。

頌圻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。

頌圻把手搭在了段璟肩上,正準備叫醒他。可回頭一看,那東西竟先消散了。

頌圻:?

到底該誰怕誰?

-處點著昏黃的燭火,不知何處吹來的風讓它們搖曳著。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,頌圻幾乎有些分不清周身是人是鬼,恍惚中覺得這就是一場夢,他冷眼旁觀著一切,並冇有什麼實質性的感覺。身邊坐著段璟,頌圻微微偏過頭,正巧看見他端著酒杯喝了一口。或許是被燭光迷了眼,他迷迷糊糊的,忽然覺得自己忘了什麼。突然,碟盤破碎的聲音打斷了頌圻的混亂思緒,他抬眼望去,正巧看到了李文諾那驚恐的眼神。她慌亂地看著麵前的地板,而她身前的酒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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